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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狂賺4200億,超級狠人黃仁勳

來源:真灼财經 時間:2024-02-08 15:49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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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星辰


來源:正和島(ID:zhenghedao)


2024年艱難開局。


但英偉達的勢頭很猛,繼去年狂賺588億美元(換算為人民币約為4226億元)後,今年1月份,英偉達股價再創新高,市值飙升近3000億美元。


一直以來,中國都是英偉達重要的市場之一,扛起了全球1/4的銷售總額。隻不過,美國的出口管制讓英偉達受了挫,“閹割版”芯片在中國遇冷。


英偉達CEO黃仁勳曾用“把我們的手綁在背後”來形容當下的境況。


前段時間,黃仁勳低調來華,這是他時隔四年後,再次來到中國大陸。


與國内冷清的年會氛圍不同,英偉達中國區的年會熱鬧異常,黃仁勳穿着東北大馬甲扭秧歌的視頻爆火全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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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,豪橫的黃仁勳拖着行李箱,以抽獎形式,給員工發現金紅包,頗為巧合的是,那名中獎的員工名字叫“華為”。


今天的芯片戰争,不僅僅局限在商業領域,更是大國間未來全球格局的博弈。


作為英偉達背後的掌舵人,黃仁勳從一個“小混混”到以298億美元的身價,跻身福布斯富豪榜,其創業故事頗具傳奇色彩。


黃仁勳是如何帶領英偉達一步步走上巅峰的?了解芯片,黃仁勳和英偉達将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。


1

矽谷“最好戰”的華人


身價上百億的黃仁勳,險些成為“問題少年”。


1963年,黃仁勳出生于中國台灣,祖籍浙江麗水。


爸爸是化學工程師,媽媽是老師,這是個典型的中國家庭,“望子成龍”是父母的夙願。


為了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,九歲時,父母就将黃仁勳和哥哥送往美國舅舅家。


舅舅家經濟困難,将他們送到一所鄉村寄宿學校,說是寄宿學校,實則更像一個問題少年集中營,有人帶刀,有人全身都是刺青。


由于年齡小,黃仁勳經常受欺負,被分配洗廁所。在這裡,他學會了抽煙、打架,俨然一副小混混的架勢。


隻不過,這隻是他融入周圍的方式,其本質并沒有因此變壞,反而磨練了他的抗挫力。黃仁勳不僅能與大他7歲、渾身刀疤的“大哥”室友和睦相處,還能教他怎樣讀書。


他說:“在那裡并不意味着學壞,而是學會堅強和适應環境。”


時至今日,黃仁勳在接受采訪時,仍然感謝那段經曆,甚至開玩笑地說,“沒人能比我洗廁所幹淨,沒人比我洗碗更高效”,這已經是後話了。


直到1974年,因為父母的移民,黃仁勳才得以轉到正規學校,由此開啟了自己的學霸生涯。


黃仁勳在16歲時,考上了俄勒岡州立大學的電子工程系,還收獲了愛情,他曾對女友Lori許下承諾:10年後,在自己30歲時,一定要成為公司CEO。


在創立英偉達之前,黃仁勳先後任職于AMD和LSI公司(巨積),不同于矽谷技術狂人,黃仁勳既懂技術又懂銷售,在LSI公司任職時,他主動從芯片設計部門調到了銷售部,原因在于消費者不會關心你從哪裡畢業,隻會關心你的産品有何意義。


這份打工生涯,讓他結識了日後的創業夥伴克裡斯和普雷艾姆。


1993年初,10年之約将至,三人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正式創辦了英偉達(NVIDIA),立志要打造一個圖形芯片帝國。


在日常生活中,黃仁勳頗具“頑童”個性。


他會悠然自得逛夜市買麻花;還曾作為路人,誤入女歌手的街邊直播,順道點了一首Lady Gaga的歌曲;在2013年的小米發布會上,黃仁勳親自站台,用中文高喊“小米威武”。


但在芯片領域,黃仁勳是個狠角色,被稱為矽谷“最好戰”的華人。


他曾向行業老大哥英特爾和AMD放下狠話:


“即便是英特爾将圖形計算能力提高10倍,也無法與英偉達匹敵。”


“我已經很多年沒關注過AMD了,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是9:0。”


敢向老前輩宣戰,黃仁勳是有底氣的。


英偉達是曆史上第一個市值高達萬億美元的芯片公司,市值一度是英特爾的7.9倍,AMD的4.7倍。


“戰争的最大受益者從來不是參與戰争中的任何一方,而是那個賣武器的。”


英偉達就是那個賣武器的。有人評估,一個ChatGPT跑起來,需要一萬枚英偉達A100芯片。


隻不過,再偉大的理想,也需要一步步來抵達。


2

耗時20年,英偉達何以封神?


回顧英偉達的曆史,無論是元宇宙、加密貨币還是AI,這些風靡科技的熱潮黃仁勳一個沒落。


他曾說:“作為一家公司,作為一個企業家,你必須非常渴望成功,程度更甚于你的對手渴望你死掉。”


英偉達多次踩中了時代的風口,也并非是天降大運,而是黃仁勳敢于冒險、敢下賭注,他的兩次關鍵抉擇,直接将英偉達送上了無人能及的芯片冠軍寶座。


20世紀80年代,美國矽谷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無晶圓廠革命。


無晶圓廠的芯片公司數量呈爆炸式增長,不僅英偉達,巨頭高通、Marvell這些占領全球芯片産業制高點的企業都是得益于此。

在此之前,擁有一家晶圓廠是芯片公司的标配。正如ADM創始人傑瑞·桑德斯說過的,真正的男人要有晶圓廠。


現實情況卻是,建造一家晶圓廠十分燒錢,運營成本要數十億,桑德斯曾把半導體晶圓廠比作遊泳池裡的寵物鲨魚,飼養成本很高,最終還可能會害死你,這不是一家初創公司負擔得起的。


黃仁勳定下戰略:隻設計芯片、不制造芯片。


當時,黃仁勳的創業資金不過4萬美元,在與台積電創始人張忠謀會面後,開啟了兩家公司長達26年的合作,台積電制造英偉達的芯片,而英偉達能夠輕裝上陣,集中火力和資源,專注于芯片設計。


但英偉達真正的護城河是開創GPU時代,靠着軟件平台驅動來賺錢。


長期以來,英特爾在CPU領域擁有絕對的統治力,CPU是中央處理器,相當于電腦的“大腦”。英偉達選擇了一條人迹罕至的路。


1999年,為了對應英特爾的CPU,英偉達推出全球首款GPU——GeForce 256顯卡,為日後崛起奠定了根基。


英偉達GPU的本質是并行運算。


在圖形處理上,CPU和GPU有何區别?借用一位UP主的比喻,相對于“1位博士做100道簡單的算術題”,和“100位小學生一起做100道簡單算術題”,從兩者耗費的時間來看,GPU更高效。


為了打開市場,黃仁勳做了一個關鍵性決定:


他秘密啟動了一個叫CUDA的項目,目的是打造一個通用的并行計算架構。


為此,英偉達每年投入5億美元,而當時其年營收不到30億美元,巨量的投入,讓黃仁勳備受質疑,被稱其為“不盈利的技術”。


黃仁勳頂住了壓力,他之所以敢賭,是對GPU通用計算的看好,


當英特爾和AMD忙于主頻大戰時,他就大膽預言:未來微處理器将用于AI等其他領域。彼時,距離AI爆發還有10年。


2006年6月,CUDA架構正式上線。僅過了一年,美國計算機科學家吳恩達就基于CUDA/GPU構建了第一個深度學習模型,其後利用這個模型從1000萬張圖片中,成功識别出一隻貓。


這引發了行業的震蕩,讓人們看到了低成本運行AI計算的希望,GPU迅速在科研界星火燎原。


黃仁勳超前的預判和不計成本的豪賭,讓英偉達在風口到來之際,提前做好準備,走出英特爾的陰影,開始了5年20倍的驚人反轉,也因此成為AI時代的第一個赢家。


英偉達與AI浪潮的淵源,是黃仁勳在2016年親自播下的種子。


黃仁勳是個工作狂,總是親曆親為,在OpenAI成立之初,他親手将全球首款DGX交給了OpenAI,那是英偉達當時最強的浮點運算GPU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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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仁勳在贈給OpenAI的服務器上簽名


有了黃仁勳的助力,OpenAI在六年後推出ChatGPT,并将更新疊代的速度縮短至1個月。當ChatGPT席卷全球之際,作為芯片供應商的英偉達借此搭載上高速發展的AIGC浪潮。


黃仁勳斷言:“AI的iPhone時刻已經來臨。”


但他的野心不止是提供芯片的“軍火商”,而是要成為AI的技術基礎設施。


3

大敗局:“我渴望活下去”


作為“矽谷最好鬥的華人”,黃仁勳的人生裡隻有四件重要的事情:工作、思考、幫助别人以及創造。


創業者大都是九死一生,黃仁勳的戰鬥力很大程度上是從失敗中汲取的黑色生命力。


一路走來,英偉達的登頂之路可謂是磕磕絆絆,好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。不同于熱衷于談論自身輝煌戰績的人,黃仁勳總能坦然面對失敗。他說:“在英偉達,我經曆了失敗,極大的失敗,所有的失敗都令人羞愧和尴尬,幾乎使我們走向了滅亡。”


面對失敗,有人就此沉淪,但黃仁勳活下去的願力,總讓他化險為夷。


“我渴望活下去的意志,超過幾乎所有人想要殺死我的意志。”


在創業之初,黃仁勳一度絕望。1995年,經過兩年打磨,英偉達第一款産品NV1顯示芯片問世,遺憾的是,這款産品非但沒有掀起業界革命,還差點讓英偉達走向破産。


與市場上主流的“三角形紋理映射”方式不同,英偉達标新立異,采用了“四邊形紋理映射”方式,


過了一年,黃仁勳才意識到,公司設計的架構是錯誤策略,在技術上并不合格。與此同時,該技術與微軟發布的Windows 95在結構上不适配。


毫無疑問,Windows 95是PC的未來,如果英偉達完成了世嘉的遊戲機,就意味着他們創造出與Windows不相容的産品。


黃仁勳意識到自己錯了,他“必須停下來”。


為了挽回項目,黃仁勳主動向世嘉公司承認錯誤,争取到了對方700萬美元的研發經費,重新開發新芯片。


即便如此,公司資金隻夠維持30天,為了生存,黃仁勳不得不裁員,從100多人縮減到30多人。他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苦果,但輸得起才有赢的那一天。


緊接着,黃仁勳帶領團隊積極投入研發,兩年後,他建造的Riva 128,震撼了新興的3D市場,上市僅4個月就賣出上百萬片,這款産品硬生生的将英偉達拉出了泥潭,拯救了公司運營。


直到現在,黃仁勳的開場白總是那句:“公司距離破産隻有三十天”,以此激勵員工,而三角形也成為了現在NVIDIA總部大樓的模樣。


經此一役,黃仁勳明白跟現實較勁不是英雄,放下面子、适時轉身才是勇敢者。在多年後台灣大學的演講中,他說“坦誠面對錯誤,謙卑尋求幫助,是聰明、成功人士最難學會的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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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仁勳台大演講


黃仁勳的第二次折戟沉沙是在移動市場上。


2007年,喬布斯“重新發明了手機”,iphone打響了移動互聯時代的智能手機第一槍,自此智能手機芯片市場硝煙四起。


黃仁勳洞察到移動市場的巨大潛力,斥資3.67億美元,收購Icera的調制解調器業務,但Tegra系列芯片,因架構老舊、功耗過高、基帶缺失,以及價格等原因,市占率持續走低,與此同時,高通和聯發科逆勢崛起,搶占了大片江山。


再三思考下,2015年黃仁勳壯士斷腕,放棄了移動手機市場。


在事後的複盤中,黃仁勳說,“英偉達的使命是造出能‘解決普通電腦無法解決的問題’的電腦,我們應該專注在這一願景上,發揮我們獨特貢獻。”


這種戰略性的撤退和放棄,讓黃仁勳聚焦戰略核心,創造了一個新的市場——機器人技術,擁有神經網路處理器和運行 AI 算法的安全架構。


在征戰PC市場期間,黃仁勳面臨來自英特爾和AMD的強大威脅,由于沒有CPU技術,英偉達必須依靠兩大巨頭平台,但英偉達的發展,遭到了巨頭的限制,黃仁勳面臨一個選擇:要麼堅守圖形芯片,要麼擴大戰線,進軍CPU。


但黃仁勳在2008年營業收入下降16%的情況下,依舊加碼投入,可以說英偉達是唯一一家,創業30年,依然堅持圖形和并行計算技術的芯片公司,而專注最終換來豐碩果實。


黃仁勳面對敗局的态度,深深地影響了英偉達的企業文化。


他曾在公開演講中表示,一間公司若沒有培養承擔風險的文化,并容忍失敗,是不可能從本質上鼓勵創新的。為了達成這一點,英偉達建立起知識性誠實的文化。


他在一封公開信中,強調英偉達的員工應不時檢視策略走向是否違反第一性原理。所謂第一性原理就是回歸事務最基本的本質,不帶任何偏見的進行分析後,找出達成目的或解決問題的最佳解方案。埃隆·馬斯克利用這項原則來思考特斯拉的企業布局。


知識性誠實重點是讓每個人能在迅速失敗後,改變策略,進而持續創新。


4

結語:奔跑的獵手


商業世界的殘酷性在于,不進則退,你不奔跑,就會被淘汰。


黃仁勳曾提出了著名的“黃氏定律”:


每6個月,就要讓顯卡的圖形性能翻一倍,這個速度是摩爾定律的3倍。


想象要狂野,預言要自證。英偉達按此定律,持續更新疊代産品,将衆多競争者甩在身後,成為顯卡霸主。


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英偉達至少五次,幾乎要告别行業,但黃仁勳從沒有懷疑過自己,他認為“如果失敗沒有擊倒你,就能讓你成長”。


面對美國芯片出口的限制,以及Open AI、微軟等公司自研芯片,英偉達存在諸多潛在風險,但黃仁勳的危機感無處不在。


創業30餘年,他一直帶領英偉達跌倒、奔跑、再跌倒、再繼續奔跑……直到跑過了所有對手,跑到了食物鍊的頂端。


就像他所說:“也許你在為了食物而奔跑,也許你在為了不被他人當食物而奔跑,你往往無法知道自己正處于哪一種情況,無論怎樣,保持奔跑。”


跑吧,不要慢慢走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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